星期五, 1月 19, 2007

這不是一本書,不是要寫虛構的小說或劇本,也不是要說別人的壞話。

在我上吐下瀉難過得半死時,我爸爸像逃難似的離開房子。我們父女倆總在吃完飯後,一分鐘也待不得的趕緊離開房子。只因為房子裡有我們倆都無解的難題。而那天,我拉完肚子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去開車時,我爸竟然自行逃難去了,於是,我喪氣的走上樓躺在床上快速充電並且聽到我媽不干我事的開始上網不時來幾句話,好似你身體不好的確活該八輩子都到處痛棉被不蓋好乾脆進棺材躺。他收完信就上樓,我則胃一陣翻滾,走到廚房流理台,我撐了一下,把手錶卸下,把手機擺好,倒一杯水,我開始吐。

吐完我倒在沙發上,他則默默的拿著棗子走過去。

默默的,比開口好。

一月至今我除了走走路和騎了連自己都不敢承認次數的腳踏車之外,我並沒有做什麼運動,所以,我的人生要自己負責。我的爛身體就是在我說下雨和太冷還有工作一天完很累這些藉口之下,繼續爛。

身體很爛,個性一樣爛。

當朋友,我客氣的像是欠你的債永遠還不清。(好了,除了某幾個人我對你們真的很不客氣,請原諒我其實從來都沒把你們當朋友,你們都是我男友情人愛人會結婚的對象)因為距離的美感,因為燈光昏暗,他們總是以為我除了偶爾幾顆大痘痘和瞌藥般的黑眼圈外,是值得說幾句話的善良人。貼近我的你們,都得容忍我不但毛孔粗大還有破碎扭曲的心。哭的時間是那麼不恰當,笑的時候總是少得可憐。

我的說話態度時常很不和善,言語間總要諷刺幾句,時常不客氣的回話好似全世界的人理所當然都該知道巴哈生在德國前面轉個彎就到達目的地;我很愛抱怨,誇張了我生活的不順。工作上螞蟻爬過桌子也惹惱我好像恐龍踢翻我的飲料,或者是家庭裡面的吼叫摩擦卻好似隔壁的先生已經把碗砸到太太臉上血都踐出來。我的急性子就像世界末子明天要到了而家樂氏玉米片工廠已經關了市面上只剩庫存得快快衝過去買回來。我還得在剩下的幾個小時中不管腸胃蠕動是多麼緩慢的把玉米片加上牛奶一口氣吃掉。

所以當我遇到家庭愉快性情溫和生活速度總是antante cantabile的人,總以為我能沾染他們的一絲氣息,讓我步入我幻想中的美好生活。我抓著友琦不放我去參加他家的家庭聚會或者別人家的,無非是想要知道什麼才是對的,也許沒有真正的對錯,我卻很想要有個標準版本可以參考。

直到自己發現自己沒辦法扭轉惡勢,要接受自己的醜陋,還要別人也接受,才知道那是多麼可笑又可恨的事情。

原諒我,我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可是沒有玫瑰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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