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4月 30, 2006

看電視是通往家庭和諧的方式或者現象?!


大直的生活換了一個房間, 我的讀書位置面向中庭,對面是離我五十公尺遠的另一棟樓,我總是把窗簾拉開,大扇窗就在我面前,很舒服的感覺,即便離摩天輪幾百公尺遠,這裡還是算安靜。

讀書累了我就會抬頭看看對面那棟樓每一戶人家的生活。分成兩類,一類是窗簾拉上,他們可能從住進去之後根本不知道窗簾拉開外面是陽台,陽台往外是中庭這個格局,也許一經我提醒,既然沒用到陽台,乾脆打掉客廳更大好了,或者陽台改建成儲藏室,真是實用的點子,我一定有日本人的頭腦!

再來是有利用到陽台的兩戶人家,(10戶中只有兩戶,多可悲!)
第一戶是五樓右邊,養了兩隻雪那瑞在陽台,有一天我幻想那兩隻雪那瑞再也受不了他們的生活,自殺,從五樓一躍而下,這結局不太好。因為我很愛雪那瑞,所以我要扭轉悲劇。

他們發現對面那棟四樓每天盯著看不完的gre單字,偷別人家網路使用的瘦小姐,總是傳達無限愛的關懷,所以生活變得比較有趣,於是每天都守護著她(變成了新一代添加寵物的粉紅小說)。

第二戶是四樓右邊,一個和諧家庭,一個看起來乖巧可愛念國小的女兒加上一對夫妻,先生晚上會在陽台抽大概是三次煙。生活很規律很平淡,晚餐有時候在家吃,有時候在外面吃,晚間時刻,電視總是開著的,先生和太太就在看電視,女兒有時候會現身,有時候會在房間。

隔壁那戶也是電視開一個晚上,雖然窗簾拉起來我畢竟還是依稀看得到。

一起看電視的家庭應該比較和樂,前提當然是大家看得是同樣的節目,你想看連戲劇而我卻要看棒球這樣大概行不通,而像我這個不管看什麼都一下子就睡著的人,也正好,昏昏欲睡也能擁有和平的氣氛,於是,我相信,看電視是通往家庭和諧的方式或者現象。

我媽不看電視,我也不太看電視,難怪我的家庭不和諧,我終於找到了理由。真的是相愛容易相處難嗎?要找個互補還是相近的男友呢?什麼血型什麼星座和我合呢?兩個人要不要有話好聊?兩個人相處什麼最重要呢?電視最重要,選男友就從一起看電視的時候推敲!

對面的男士,你抽煙不說話在昏暗的陽台上真的很迷人,我能保持坐在這個位置上多少讀到一點書,是因為我有你,請不要太常加班,回家時少看一點電視多抽幾隻煙吧。

還有,請問你能讓我把心暫時寄放在你那裡嗎?

或者我想要的依靠其實也在電視裡面,只是我總是沒有打開電視機去尋找?

星期四, 4月 27, 2006

一個也少不了

這兩天我又不停的思考有關男女之間交往的事情,因為我發現我目前的男性友人少的可憐,有來往而且不是別人的男友也不是同性戀的,只剩下張先生,當然那是在他沒跟我講他有女友也沒承認自己是同性戀的狀況下。所以,一個也少不了了。

然後仔細想想我跟你相處的一切,和我跟某人相處的一切好像典型相反;我跟你不太有交談,因為你對我的一切事情都不太感興趣,或者說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樣子,有什麼讓你感興趣都是一轉眼間很快消失。所以你問我在台北幹嘛的時候,我的解讀是,我們真的話少到連這種你應該不想知道的事情都要拿出來問了,真慘;不像某人,上至我家庭下至我關心的設計還有我未來打算幹嘛我們都聊,凡是我的事情他都能(或者有必要?)感到興趣,不能聊的事情是古典音樂電影(某類動畫片外)文學,好在在家裡我被過度轟炸這部份,也不需要多聊。

聊什麼重要嗎?很多話好聊可以讓感情持久嗎?聊了很多年的家庭聊了很多的事情無話不聊,後來呢?

沒什麼好聊的,總在安靜中度過,講多兩句又怕你流露不耐煩的表情所以乾脆也不用講了,至於有講到的,也無法讓我講下去,這樣有什麼不好嗎?那麼多年還不是一滴水一滴水的滴下去了。

我問你有看過達文西密碼的小說嗎
沒有
那你會想看電影嗎
就是沒看小說才想看電影啊
(無言,其實我想說,我是看了小說才想看電影,因為這種旋疑片動作片破解片太氾濫了,難不成每片都會想看!?)

你問我你有看過跳火山的男人嗎?
(想了一下,搖頭)(過了很久後)是很久以前那片嗎?
對啊,湯姆漢克斯和梅格萊恩。
恩。
(無言,只要跟你在一起我的腦部連結就失效,我以為最近有一部電影叫跳火山的男人,總覺得你口中的事情無法是十五年前的事情,就像我不曾對誰提起教父般)

有時候我都想問你,跟我出去會不會很無聊,因為我在你旁邊顯得非常無趣,像極了走了二十年的老夫老妻的冷淡,然而老夫老妻擁有默契,我們的默契卻是下雨,聽音樂會下雨看電影下雨,哪一次陽光會撒落在我們頭上?

只要走路十分鐘就可以在美麗華看電影,而跟你看電影,我卻絕對也不用提到在大直看電影這件事情因為對你來說這裡比美國還遠。於是我們每次都要約在我討厭的信義區裡的華納,天知道我的方向感和空間感不管在西班牙和法國都算是有用,只要一進入信義區就失效;就算去八百遍我時常還是不能很肯定的選擇方向,連買完票要走去電影廳都會是一個茫然。

你知道是什麼讓我繼續在信義區迷路和你看電影,一隻獅子要忍受你的嘲笑?

因為你胖。我把我得不到的東西投射在你的身上。

還有,冰原歷險記沒有我的褲狗好看。

星期三, 4月 26, 2006

museum in the future

今天在故宮待了一天,第一場演講是princeton 建築學院的院長講未來博物館的空間,接下來一場座談;下午是故宮策展人同時也是北師藝術教育研究所所長講有關策展的,然後是座談。

很有趣,請一個建築學者來講博物館的空間,然後對話的另一面是策展,是藝術家們。

休息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講這演講參與的一定比較多是學建築的,用建築的語彙講博物館的事情,和用博物館經營的理念在看待博物館想當然是兩回事情。allen先生所有的觀點總結對我來說只有一件事情:沒有絕對也沒有對立。就像他所講的博物館空間,他不可能保持中立;或者過去傳統未來的定義,也不是黑白分明,這些都是光譜。所以提問的時候,我覺得每個提問者大概都沒有得到很明顯的答案,所有的答案都保持很大的空間,也不見得是模泥兩可,而是彈性很大。如果簡答這些問題,如何在台灣這種政治文化快速變遷的環境下,去發展,尤其當我們的政策也受到快速變化的政治權力干預,這題如果是我,我的回答應該會是,來美國吧! 而不是好的設計是在既有的制度限制中做出突破性的東西,well,這好像是官方說法或者學術說法。

比起去年當代辦的二十一世紀的策展,好吧,當然沒得比,當代那個會議有太多人參與,太多的國家,從日本美國到歐洲。好像每個人用實例去說明顯得更強而有力,雖然allen也有講到實例,不過可能礙於時間限制,短短一小時實在無法講的很清楚。

總之,博物館的論述從當代後現代已經走到未來去,看看故宮在這兩年來的變化也可以知道,故宮拍電影故宮辦電影首映會故宮要擴建故宮的數位化故宮的商品找全世界最火熱的商品設計團隊去做。每一個策展人都在構思理想的未來的美術館;每一個參與美術館或博物館設計的建築師都得在設計上做大突破,畢爾包古根漢帶來的效應不只是那個城市起飛,他開啟整個博物館史上進入二十一世紀的另一個里程碑。

我要回台東面對一個還沒誕生卻活在過去的美術館嗎?那裡有現代當代或未來嗎?那裡有認同嗎?那裡有任何對話可以激發嗎?有時候知識讓人更挫敗,無知卻能讓人活得更輕鬆。

white cube or black box?

他說,沈淪吧。
我只要準備好沉淪的心。

星期四, 4月 13, 2006

我的鶯歌陶博館醃脆梅之旅


昨天去鶯歌陶博館學醃脆梅,這麼家庭主婦的活動竟然我也會想參加,真不知道我是性情大變還是準備考試到頭腦不清醒了。
其實只是因為我很愛吃梅子,加上一個博物館辦這樣的活動,我很想看看,究竟會是如何。本來應該是上星期三就要去,結果前一天拉肚子拉的快虛脫了只能在家休息。

超級炎熱的天氣,走出鶯歌火車站,只想趕快走進陶博館吹冷氣。醃脆梅的活動是在戶外,不過有搭棚子,看到在場全都是媽媽,不過並沒有讓我覺得自己會變成好媽媽或做出好吃的脆梅的感覺。

我知道我始終都是家事白癡,家政課能過關都全靠別人的幫忙,從同學到媽媽到隔壁鄰居,如果以後我生小孩最好是生兒子,若生女兒他的爸爸最好是家事很強然後他遺傳到他爸爸,不然他就要自己想辦法面對他的家政課了。我如果能夠料理出什麼好吃的食物大概要等下輩子。

非常忐忑不安的面對我的那盤桃子,一個伯伯級的人物出場開始指導我們。

萬事起頭難,第一步驟我就覺得我完蛋了。

把拿盤梅子跟鹽巴搓在一起,動作像搓麻將搓到梅子出水,不知道是我手太小還是力道不夠,我真是搓到上氣不接下氣,當然啦,我的命運就是始終有人會來幫我,斜對面的媽媽就是看不下去來幫我搓。順便告訴我,要像洗衣服那種力氣。我我我,如果可以,我希望這輩子我的衣服都丟洗衣機啦。雖然有時候我也手洗衣服,那都是泡泡冷洗精你知道嗎?!

接下來就沒什麼步驟了,因為剩下的要回家自己完成,我更是擔心了!回家就沒人幫我了,那我做出來的脆梅能吃嗎,天啊,而且做脆梅的時候我都沒結交到什麼朋友啊,每個人都很拼命搓自己的,幫我的媽媽一做完馬上就走了因為他先生在等他。

總而言之,自己回家面對自己的脆梅吧,自己的人生只有自己能完成。

回家後的步驟直到今天晚上終於大功告成放入冰箱三天後就可以拿來吃。三天後,我會誠實的面對自己的。即便三天後我可能會吃到難吃的要命的脆梅,而且可能不脆,可是我想說的是,在博物館學做脆梅真是一個好點子,希望以後我在做文化工作的時候也可以想出這麼妙的點子,坐火車回台北的途中,我就在想,如果台東美術館不是美術館,而是腳踏車博物館,那要辦什麼活動好,該不會是教大家修腳踏車吧,這麼爛的點子恐怕是因為天氣太炎熱才想得出來。

讓我好好思考吧,
讓我好好祈禱我的脆梅有一點脆吧。

星期日, 4月 02, 2006

我心遺忘的節奏


法國電影節的最後一片,我心遺忘的節奏。後來我沒有去看愛密力的日本頭家,等我回台東再租dvd,我是這麼計畫的。

最後一場電影太慢畫位,座位在最後一排,廳比較大,可是感覺螢幕一樣小,開演了五分鐘還是有人陸陸續續進來找位置,不斷擋住我的視線,這時候我深刻的體會法文聽力很差的事實。

我很喜歡這個劇情,男主角的職業是個惡劣的房地產銷售員,或者乾脆說奸商好了,同時,他卻夢想完成他的鋼琴夢,也許是因為他母親是個鋼琴家,自我要求太高最後應該是瘋掉了,他想完成他母親未竟之事。然而,電影的開頭是從一個男人描述他得像照顧小孩般的照顧父親。男主角的父親也是,工作或生活總需要他收尾。

男主角romain duris在西班牙公寓裡面的青澀樣不見了,當然,要演一個職業中充滿暴力威脅的樣子當然要帶點邪惡和醜陋面貌,不過,有時候他很認真在彈琴時,我卻覺得過度表現;因為不是真的會彈所以只好裝作會彈,可是過頭了。不過,當彈不出他想要的音樂,快要抓狂的樣子還頗有逗笑的成份在。

因為曲子是巴哈是布拉姆斯是蕭邦這些我熟悉的古典音樂而不是莫札特海頓之類的,所以, again,又被我加了幾顆星進去。

散場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人的依賴性很容易被養成,不過只是和曾依平一起看了兩場電影,第三場獨自觀看就顯得失落很多,明明以前就有一堆電影是自己去看。還是因為老了?不過,即便知道欣欣戲院在哪,我以後還是不考慮再去這間電影院,座位很不舒適,矮子又非常容易被前排得人擋住,伸長脖子看電影真的很累。

照片是我們一起去中山北路巷子裡的義麵坊用餐,依平的位置。我心遺忘的節奏,你缺席了。

created 31 march 景美
posted 2 april 台大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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