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5月 19, 2008

喜與悲

兩種人生。

一,喜

她是我認識超過十年的朋友。

國中那個年代,我的家庭和諧年代的尾聲,全家跟旅行團一起出遊,目的地是英國和法國。正確說法是倫敦和巴黎。旅行團中,我們一家四口認識了她們母女,高雄人,爸爸在工作無法陪伴。

旅行團出遊後,能夠維持友誼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在那個沒有網路的年代,信件高雄台東往返,她的高中課業繁忙還要寫信照顧我的課業,讓我見識到大城市裡補習班的資料是多麼的有系統。我的大學在中壢遊蕩,她的大學又是輔系又是大提琴課又是社團忙得團團轉。畢業,我工作,她出國,從曼徹斯特博物館碩士念完又去美國念了卡內基美龍的藝術管理,回台灣可以擠進台北文化局,儼然就是十年後會成為文化局長或者文建會的某處長最佳人選。

紙筆信件被email取代,她說她在等待一個重大的計畫。腦子裡面被工作佔據的我,已經是無法再把任何別人給我的訊息和談感情做連結。我想這重大計畫必然是件對於台灣文化發展有建樹之案子。

下一封信是,這重大計畫是她要離職嫁到日本,婚禮是今年年底,希望到時會見到我。

結婚絕對比文化政策發展更重要,我們當然會一直保持連絡的。

二,悲

她是我認識很短暫卻很深刻的朋友。

她是我在尼亞那個奇特藝術學院的同班同學,在那短暫的劇場生涯裡,她是我最談得來最讓我沒有城市壓迫感的同學,那時候的我,的確是在離開台東時,有種無法與台北人相處的窘境,還好她的體貼和善良,讓我在那教授摔電話離去,讓我在每個煙抽得像喝水般的教室中,呼吸得到鄉村的清新。離開尼亞,我們漸漸失去連絡,我回去看過展,和他們吃過飯,可是我知道一切都變了,只是沒想到那變化大到竟是如此。

她走了,用她選擇的方式走了,告別式是上星期的事情。

她是個非常有想法手非常靈巧的開朗女生,我會一直記得這個樣子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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