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11月 20, 2007

如何無法維持遠距離感情?



給林安特,

昨天晚上我和那歐米去聽音樂會,我跟他說明天是你生日,不過以經過十二點所以是今天。他說那快傳短訊,不過我想我會打電話給你因為傳短訊太遜了。我跟他們都說,遠距離是需要花心思花力氣的,把自己的生活行程安排得很滿這樣就有話可以和對方說,或者連開電腦前去大便都說,剛煮的食物連豬都不想吃,總之就是大事小事,時間不合也可以寫信之類的。

每一個連結或那些台灣美國台灣英國台灣法國的關係都恰巧在這個時刻坐在電腦前面哭泣,是冬天更讓人難過嗎?時差八小時把話題拉遠好比地球和月球般?

今天的行程又是莫名其妙的滿,我去剪頭髮,花了一小時到那裡,又花了另一個小時回來馬上去上課,上完課是四點半,天黑得很早,像是八點般,回到房間開電腦五點半。怎麼打電話給你?

是時差讓我也做不到。其實是我行程太滿!一切都是藉口,是你沒心。這兩句話是嚴苛的阿芙特尼亞最會說的。另外兩句是,擦乾眼淚,不准哭。

愛情要維持可能三天要打兩次電話,都不容易了,連一兩個月打一次電話的友誼,一年過一次生日也都沒打成。

我在卡賽爾前也覺得我在那裡一定會打電話給你,結果最後我都用寫的。

文件展讓所有人失望。我沒有很失望,因為我生理期太不舒服根本沒看多少作品就放棄。

那天我也有去剪頭髮!(大驚,我今天早上跟剪頭髮的說我出門後沒給別人剪過,現在才想起來)那是我離開台灣後第一次剪頭髮,因為只有修瀏海,那位德國人沒收我錢。

可是卡賽爾因為米拉阿姨和姪子們,真的讓我覺得,我其實不是為了文件展去的。我在那裡想到你兩個月前也走在同個地方,可能看著同樣的作品,或者跟我一樣因為太累,坐在艾未未的椅子上。更奇妙的事情是,解釋艾未未藝術作品和他帶領一千零一個人到德國看文件展的,竟然是一年前帶著一夥德國人去台灣玩的米拉阿姨。

我們在知本溫泉一起吃了一頓飯。可是那時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到他們住的城市,也沒想到他們住的城市就是這個大家五年才會想起一次的卡賽爾。

離開台灣,覺得人生很多事情都很奇妙。就像林大爺跟我說他載你去機場你坐飛機去台北,然後你從台北回台東他又去載你。總覺得這件事情是我的,幹嘛搶我的工作!事情離我沒很遠,卻只是一轉身就是半年。

所以我人生的前方是我完全無法預測會走到哪裡,明年暑假也許我們可以在歐洲的哪個城市見面,也許找來那個長得非常好看超級聰明有一天會當法國總統的文森,誰知道。

總之,該離開那個小島生活,或者離開那個連辦個展覽都受到政治影響的地方,就算只是離開一年也好。

沒有我的你,還是有司機。謝謝你在我不在的時候照顧我家林大爺。希望你接下來的一年有達成你的目標。

為什麼本篇文章是如何無法維持遠距離感情?因為寫生日快樂太俗氣了不是我的作風,並且同時,以為寫部落格或寫信就是延續友誼感情的方式似乎是太自以為是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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